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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你感到焦虑吗?

hotcan 热罐小角 2022-07-0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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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春节被新型冠状病毒毁了,全国大部分地方封交通封路封小区,搞得全世界都买不到口罩手套消毒水,全国13亿人基本上都被呆在家里哪也去不了,关注各种新闻消息,时而亢奋时而生气,好不热闹。我发现,在这波疫情里,大家的焦虑感越来越重,不仅仅是对病毒的焦虑,而是对各种未知的焦虑。


丹麦存在主义哲学家,哥本哈根的守夜人索伦·克尔凯郭尔(Soren Kierkegaard,1813 - 1855)有一本书叫《焦虑的概念(The Concept of Anxiety)》,里面深刻分析了焦虑。


"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有,一种不安,一种内心的斗争,一种不和谐,一种对未知事物的焦虑,或是一种他不敢去尝试了解的事物,一种对存在的可能性的焦虑,一种对自己的焦虑,一种他无法解释的焦虑。"

《焦虑的概念》 - 索伦·克尔凯郭尔

著名挪威画家爱德华·蒙克(Edvard Munch)也有一幅画叫《焦虑》,他最有名的画是《呐喊》,我上次在旧金山现代艺术博物馆(SF MOMA)看过类似的原作,感觉头皮发麻,心里发颤。


爱德华·蒙克《焦虑》来自于 www.edvardmunch.org


焦虑时时刻刻都存在,无法逃避。傅佩荣在他的哲学课里对克尔凯郭尔焦虑那章的标题是:“焦虑是贯穿人生的状态”。因为这次的冠状病毒的爆发,大多数人被激发了焦虑。其实我们在无知的状态里是不焦虑的,就像是鲁迅描述的黑屋子里的人。在我们并不知道疫情的时候,对这种病毒并不焦虑,而随着知道的越多,未知也越多,更多的焦虑随之而来。对新型冠状病毒的治疗方法,传染率,致死率都是未知的,进一步激发了焦虑。


焦虑作为一种痛苦的情绪体验会自内而外,不断蔓延。比如从对病毒的焦虑转化为对湖北武汉人的焦虑和歧视;比如听说双黄连能治病,直接去抢购导致双黄连脱销的非理性行为等等,都是这种客观性焦虑的延申。此外,人的情绪还会产生跟这种病毒完全无关的焦虑。例如公司老板对经济停滞,对现金流产生焦虑。员工对房贷,复工时间,能否顺利回小区,在家办公等等产生焦虑。2月3号开盘,A股数几千只股票跌停,大盘跌了将近8%,也是投资者焦虑的表现,还好第二天又涨了点回来。



弗洛伊德把焦虑分为三类,分别是:“现实性焦虑”、“神经性焦虑”、“道德性焦虑”现实性焦虑中来源于外部世界,这次的疫情本身就是现实性焦虑。神经性焦虑来自于意识到本能可能导致的危险,包括游离型忧虑(神经质),强烈的非理性恐惧(恐怖症)以及恐慌反应,这种焦虑是人格的一部分,受到幼时成长经历的影响。道德性焦虑是自我对羞耻感和罪恶感的体验,是由于自我意识到了良心的危险。


普鲁契克情感色轮(Plutchik Wheel of Emotions)

过度的焦虑显然是有害的,焦虑的管理是情绪管理的一部分。对焦虑管理不好,会导致严重的后果。最近看到《哈佛商业评论》上有一篇关于自我管理的新文章:

How Anxiety Traps Us, and How We Can Break Free

焦虑如何给我们挖坑,我们如何摆脱

https://hbr.org/2020/01/how-anxiety-traps-us-and-how-we-can-break-free

作者是Sabina Nawaz,一位资深的CEO和领导力咨询师。她提到说如果我们陷入焦虑,那么我们会倾向于陷入虚假或者有限的思维方式,这种思维模式会造成令人衰弱的负面螺旋,从而造成满满负能量,例如:


  • 灾难化(Catastrophizing):想象最坏的结果。“如果我出门,就会得冠状病毒。”
  • 读心术:臆想别人在想什么。“他用这种眼神看我,肯定是我哪里有问题”
  • 算命:没有数据或者依据地考虑未来。“他们都不会喜欢我,因为我是空降外来的。”
  • 黑白思维:仅考虑两种可能的结果。“我要么成功,要么失败。”
  • 泛化过度(Overgeneralizing):以泛化的结果来描绘所有情况。“他坐高铁的时候身边那个人在咳嗽,然后他被传染了。我那天坐高铁的时候边上的人也在咳嗽,我也要被传染了。”



我记得我刚创业的时候也曾陷入过一种病态的焦虑之中。催化剂是因为体检的时候查出视神经薄,眼底视盘大,这是一种青光眼的前兆,最终会导致失明。我去看了大量的关于青光眼的医学论文,由于担心自己要眼瞎,还去养了一条拉布拉多幼犬,不幸的是这条拉布拉多还得了细小病毒死了。这种接连的打击导致焦虑感尤甚。


过度的焦虑还会导致不确定的行为,比如有病人在发现疑似后痛哭流涕,惶惶不可终日;有的发烧病人打开口罩对医生咳嗽,恶意传播病毒;有的病人在医院各种行为失控;企业家或者创业者在极度焦虑的状态下,歇斯底里,甚至自杀等等,都是过度焦虑的表现。这种过度的焦虑是一定要克服的,我们要怎么面对焦虑呢?

从上海飞西雅图的航班上我看完了另外一位存在主义大师阿尔贝·加缪(Albert Camus)的著名小说《局外人》,莫尔索从母亲去世到杀死阿拉伯人被判死刑,都处于一种荒诞的状态,他对这个世界一直是一个“局外人“,就算是审判他,也跟他无关。但是他却是”怀有一种执着而深沉的激情,对于绝对和真实的激情。“我依稀觉得,这种”局外人“的冷漠,似乎是一种解决焦虑的方法。


加缪说:“人生没有希望但并不包含绝望。所以,要活得真实而不虚伪,就必须坚守下去,并不是不愿迂回,而是没有退路可走。” 既然存在本身没有意义而且是荒谬的,那克尔凯郭尔因为选择而导致的焦虑本身应当是不必要的。焦虑本身是一种面对空无,而无论什么选择,空无都是必然的,荒谬也是必然的,所以也无需焦虑。既然焦虑可以打破,那我们需要做的,就是在当前荒谬的基础上坚持下去,真实地面对,反抗这个荒谬的世界。现在的人民,在和平生活了70年以后,再绝望再焦虑,总也比不上二战之后人们对生死,疾病,前途,安全感缺失而产生的焦虑吧。



有了基础的立场,解决焦虑的方法就有很多了,像什么深呼吸,多锻炼,改变饮食习惯以及积极心理学的那套东西可以解决各种各样的焦虑。Sabina Nawaz提供了下面几种方法来解决焦虑:


  • 暂停模式:就是转移注意力
  • 为陷阱命名:就是对自己的思维陷阱贴标签,意识到自己的陷入了思维陷阱
  • 将FUD(恐惧,不确定性和怀疑)和事实分开:也就是把感受和事实分开,让自己知道什么是感受,什么是事实,不被干扰
  • 讲更多故事:我把他叫做自我洗脑,不要陷入牛角尖中
  • 畅所欲言:多跟人沟通,想一些创新的事情

我个人觉得这几种方法有点陷入了纸上谈兵。以我个人的经验,理性再强大,人类还是受感性控制的。曾经有人跟我讲说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对,但是就是控制不住,说的就是这一点。根据我个人的经验,外在物理的变化要比心理上的强迫改变更为有效,包括:

  • 保持健身,多运动
  • 强迫自己去做一些有趣的事情,可以忘记焦虑的
  • 改变饮食习惯,多吃甜品或者多吃蔬菜多吃肉都可以,关键看你喜欢
  • 冥想或者祈祷,想一些宁静的东西
  • 出去旅游,到处浪(当然最近可能不行,只能关在家里)
  • 必要的情况下可以吃一些补品,例如富含镁的补品
  • 吃一些植物性的药物,比如圣约翰麦芽汁,缬草根,黄春菊等等
  • 寻求心理医生的疏导


这些都是我个人觉得有用的,当然不同的人可能不一样,大家可以自我尝试。

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疫情还没有过去,虽然我们都有信心它一定会过去,不过现阶段还是会造成很多焦虑。其实这种病毒的致死率很低,传染性又比不上流感,相信一定会过去的。我们还是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在重要的事情上,像工作,家庭,赚钱,个人兴趣爱好啥的,毕竟人一辈子也就过几十个春节,莫名其妙今年的春节就变关禁闭了。流感上百年年了还是年年在肆虐,当然人类也没有战胜流感,共存大概率是大趋势。我们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要做,这才是活着的意义所在。祝大家都能在肺炎疫情里,戴口罩勤洗手少出门,身体健康,万事如意,不焦虑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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